那盏红色的灯笼立在溪边,吸引着余聪白的视线。
清冷的溪水洗刷着他身上的血腥气息,蓦然地,他转变身形,变作青年时的模样。
溪水绕在他膝盖上蹦腾 ,他兀自展出黑白双翼,扇起来的风将周围的水层压低。
青年的下颔上沾着几滴水,面容清秀,嘴上挂着淡淡的笑,并不为撒旦的话所动。
想起梦境里的荒唐,又想起之前的不告而别,余聪白难得将闷气表现得如此明显。
撒旦注意到那平坦的小腹,白色的肌肤上横着一道暗色的疤痕,很是丑陋。
他默不作声地走入溪水里,任由溪水沾湿衣袍,感受着水的温度。
“疼吗?”
撒旦走到青年身前,玫红色的眼里倒映着青年美好的躯体。
他伸出白皙的手指抚在这处伤疤上,黑色的流沙从指尖溢出蹭着伤疤,很快,疤痕便消失了。
余聪白看着撒旦说,“不疼。”
疼痛似乎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,有的时候反而使他更清醒。
他低敛着眼眸,心底却蔓延着另一种无法言说的滋味。
骨节分明的大手抚摸在青年的左脸上,撒旦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余聪白温热的脸庞 。
这种带着安抚性的动作无疑加剧了余聪白心中的酸涩感。
余聪白轻声说道,“疼,很疼。”
声音几乎轻得听不见。
撒旦幽幽叹气,原先抚摸在伤疤处的手转而扣住青年的腰身,带向自己的怀里。
余聪白自然而然地低头埋在撒旦的胸膛上。
他逐渐明白一个道理。
撒旦喜欢的不是真诚,也不是他,而是喜欢对他有用的。
克莱尔说得没错,撒旦很懂得利己,懂得怎么操控人心。
他不该任性的,在他有能力之前,任性过头是没什么用处的。
可是,他只认路西法,那道照在他生命的光。
他轻嗅着属于撒旦身上的味道,耳边是撒旦缱绻的声音,“我亲爱的babe ,对不起。”
撒旦轻轻拍了一下余聪白的背部,一件精装法袍便被穿在了青年的身上。
“回来吧,你的父母也在等着你。”
“路西法……”余聪白呐呐道,这话是什么意思?
很多时候,他表现得很迟钝,也不外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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